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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三八章 狼狽不堪,許仙手撕碎中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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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扶著我,我摻著他,在密林裏,送走晚霞。盜墓隊狼狽不堪,斷然沒想到出師不利,而且不利在野獸身上,真是心緒覆雜。

亮亮喋喋不休道:“他媽的算是倒黴,我看那山洞裏有一窩野豬,小豬仔在裏面呢,改天我非來弄死它們。”

大概我們都是這樣,面臨危險的時候,面如土色,危險解除,英雄氣概噴薄。

根民哎呀哎呀,說:“海盛,走慢點,我跟不上你,我的腰疼的厲害,我覺得我要廢了,這回去怎麽交代啊,絕對遭到一輪鄙視!”

亮亮說:“你他娘保命要緊,還想著名聲,得快點走,一會天黑了,路不好走,再來幾只狼,那真是有來無回了。”說的大家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。

這路程如此漫長!但也堅定了松林的信念,動物選的居住地,一般都不會差,好比喜鵲烏鴉吃柿子,肯定挑選最紅最軟的那個,馬蜂吃梨子,首選個大且甜的那個。只等回去整頓,養傷,槍支是沒有了,已經被沒收完畢,帶上藥的饅頭,白菜,去和野豬一家人再次會一會,有備無患,這次無備,所以有患。天很快黑了,四個人同是天涯淪落人,無聲無息走到前山的半腰,松林說:“休息一下,我的腿疼的不行了。”

根民接著喊腰疼,還說:“幸虧是豬嘴下巴把我頂了,如果是獠牙,我就一命嗚呼了,對了,有獠牙的肯定是公豬,這次吃虧相當不雅,回去大家千萬不要亂說。”說完唉聲嘆氣,好像被強奸了一般。

回了家,依依問松林,去哪裏了,怎麽弄成這樣?

松林說,去山上轉了下,不小心被樹杈子刺到了。

小嬸嬸問根民,去哪裏了,怎麽弄成這樣?

根民說,摔了一跤,不走運氣。小嬸嬸說,本來你就不行,還把腰摔了,操的什麽心!切!被一頓翻天覆地的鄙視。

海盛沒事,屁股有幾根刺,讓亮亮先別回家,隨他到他家,給他屁股用針挑幾根刺,亮亮十分嫌棄。

海盛說,我這麽大了,總不能讓我媽給我挑刺吧。亮亮沒有辦法,只好去給海盛挑刺。

海盛的屁股十分潔白,白的令豆蔻年華的女性都要心生嫉妒為什麽她的臉不是海盛的屁股。只是潔白之上,現在有了黑色點點,如同幾個雀斑。

亮亮拿了針,海盛擔心道:”你小心點,別把我屁股弄疼了,沒輕沒重的。”

亮亮大為不滿,說:“不挑算了,我回家吃飯去了,扶了你們一天,又累又餓的。”

海盛苦笑道:“你又沒有扶我,再說,我們要同甘共苦呀!”

亮亮面對海盛光溜溜的屁股,簡直不忍直視,無奈道德綁架,友情讚助,只能屈尊救駕。屁股肉細軟如泥,針刺下去肉就一縮,加之海盛怕疼,緊張之餘,縮的更甚。亮亮左手捏肉,右手挑刺,一針見血,海盛哇呀起來,說:“你輕點!”

亮亮不滿意道:“你他娘的不要叫,一會你媽聽見了,還以為我倆在幹嘛呢!”

海盛覺得其所言極是,忍辱負重,不再吭聲,亮亮拙劣的手法在此體現的淋漓盡致,幸虧他沒做醫生,不然是醫學界的第一殺手。針刺五六七八下,中午挑出第一根刺,亮亮十分開心,用針挑起勝利品給海盛炫耀:“你看,你的下半輩子能活,全是我,救命恩人啊,你也別磕頭了,逢年過節,給我提點東西走動走動,沒問題吧?”

海盛爬在床上,嘴裏叫道:“我去你的,哈哈,我過年給你送個充氣娃娃。”

亮亮鼓掌笑道:“你自己留著用。你也不容易。”二人嘻嘻哈哈。

海盛說:“我現在坐都不能坐,你說,這閣老墓邪門的很,還派幾只那大的野豬守著,真是牛逼的很!”

亮亮說:“這日他娘的,盜墓都要賠上性命了,我要打退堂鼓了。”

海盛明知道亮亮不會退堂,只是過過嘴癮,便順勢說:“行,我和松林說聲,你不去了。”

亮亮說:“松林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好,那個獠牙頂的很厲害啊,我估計要去打個狂犬疫苗,對了,我要和松林交代一聲去打疫苗,別忘記了搞的腿爛了,像富貴她媽一樣,那就完蛋了。”

海盛說:“富貴她娘那是糖尿病,能一樣?”

亮亮說:“防患於未然。”說完就給松林打電話。

松林正在家裏清洗小腿的傷口,汙血橫流,疼的他齜牙咧嘴。

依依說,還是去明輝那裏包紮一下,這嚇死人的。亮亮電話打來,松林覺得還真的去明輝那裏一趟,可是天色已晚,亮亮說,他騎摩托帶松林去。

松林說,明天去吧,這麽晚,去了明輝也睡覺了。

亮亮說,睡了把他喊起來唄,什麽事情重要你不知道?

亮亮騎著摩托,帶著松林,黑夜中轟轟地開了出去,車燈在春意豐滿的大地曠野上吐出一道長長的白光,仿佛太空飛行器降臨了地球......

半個月後,松林傷口愈合,無什大礙。根民卻還是腰疼,找明輝吃過藥,貼了膏藥,老婆持之以恒的按摩,依然好的不明顯,走路表情痛苦,像憋了一泡大便,彎腰拿個東西,還得扶墻,上個廁所,筆直挺立,小學時候讀書不正確的坐姿,在這半個月內全部給找回來了。

松林,亮亮,海盛也都去看過幾次,聊過幾次,每次見到根民,都是一個表情,還配音“哎喲哎喲”。

松林曾對根民說:“去縣裏看一看,估計傷著骨頭了,那野豬沒輕沒重的,好幾百斤,猛的很。”根民覺得可以吃,可以喝,可能是閃了腰,說不定過幾天就好,可是過了幾個“幾天”,依然如故。

也是湊巧,那天許仙正好路過我們村,和松林碰了個正面。許仙說,他去隔壁村送一個老人上陰陽路,路過我們村。許仙問松林最近在幹嘛。

松林說,休養生息。

許仙說:“媳婦兒又懷孕了?”

松林嘆氣。

許仙說:“你老大怎麽樣了?看好了嗎?”

松林恨許仙哪壺不開提哪壺,搖搖頭,也不作答。

許仙摸一摸下巴上隨風飄揚的幾根胡子,對著蒙蒙的天空說,人的命,天註定。

松林暗自不屑一顧,神情上卻顯示出相反的樣子來,笑容可掬道:“那我們不需要奮鬥了?”

許仙說:“萬事不要絕對。”

松林說:“你不著急回去吧?走,去根民家坐坐。”松林心裏有想法,想讓會驅鬼的許仙給根民去看一看呢。

許仙再仰望天,說:“你看天上,要下雨了。”松林也看看天,只看到混沌一片,這是化工廠給的福利,以免人們被太陽受傷。

松林道:“許大仙人說話就是不一樣,春雨貴如油,春天的雨,頂用的很,托你的吉言,下了雨,麥苗就蹭蹭上長了呢。”

許仙本來不想逗留,但是聽松林這麽說自己,有點飄飄然,仿佛到了空中,視野頓時開闊,看到的東西溘然多了起來,不忍心突然落入人間,便跟了松林,來到根民家的小院。

一進院子,許仙四周環顧,道:“根民住這裏?”

松林說:“對呀!”

許仙說:“哎呀,這裏不好,你看,房子上面一團烏雲。”

松林定睛一看,笑道:“這不是要下雨嗎?誰家房子上都是這樣呀!”許仙大為不悅,說:“你懂什麽?”

松林只好說:“我開玩笑的,我們什麽都看不到,你一言道破天機的人,當然不一樣。”

許仙繼續在空中飄,飄到根民屋子裏,看到根民家的中堂上是幾個潦草的大字,忍不住脫口而出:“這字寫的好,豐……收……在……望。”轉眼看到床上坐著筆直的根民,道:“哎呀,根民,你這是和我敬禮呢,坐這麽筆直,怎麽不下來,坐床上了呢。”

根民準備說,摔了一下,腰疼,還沒說出口,許仙大驚,道:“根民,你要發財了,你看你頭上金黃閃閃的,像黃金一樣。”

松林和根民都嚇了一跳。根民沮喪道:“還發財,不會是臨死光環吧?”

許仙自知胡謅八扯的有些過分,便穩住情緒,臨危不懼鎮定自若地對根民說:“信我不,信我我就給你看一下,不信我,我現在就走,水都不喝一口。”

根民看許仙有些生氣了,不該方才挑戰了他的權威,其他可以權威是不容挑戰的!便身子挺拔的像楊樹一般,說:“快幫我治一治,我生不如死。”

松林也幫襯道:“你不幫他治,說出去也不好,人們會說許仙置生死於無視……”

許仙抓起水杯,惡狠狠地把茶杯壁咬了一口,大叫道:“鬼害怕了,逃出來了,在茶杯上,哦,又去桌子上了……又……”說著焦急著,站立起來,桌子上一撲,又中堂上一抓,中堂的紙不堪一抓,嘶嘶下落,本想安度晚年,卻來了個死不瞑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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